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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M电竞 IM电竞app华夏瑰宝——石刻的由来与价值
中华五千年文明孕育着光辉灿烂的历史文化,经过旧石器、新石器漫长的发展,人们不仅创造了赖以生存的石质用品,还创造了表达其思想与追求的艺术形象;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进步,从上古结绳记事,到观夫自然之形象(图1-1、2),
人类在劳动中创造了文字,文字又推动社会的不断发展。有了文字,或书于岩壁,或契于甲骨(图
逐渐地成为人类生活所必需,这其中石刻作为文字的重要载体形式之一,越来越多地充实在人们的生活中,于是出现了摩崖、碑碣、画像石、石阙、石经、墓志、造像、石幢、法帖等不同形式的石刻作品。它既承载着历史文化发展之脉络,又具有翔实的文献价值,同时,又具备很高的艺术欣赏与艺术鉴藏价值。
石刻究竟始于何时,现在无从考证。金石学家朱剑心在《金石学》一书中说:“三代有金而无石,秦汉以下石盛而金衰。”马衡在《凡将斋金石丛稿》中说:“刻石之风流衍于秦汉之世,而极盛于后汉。隋唐承北朝之余风,事无巨细,多刻石以纪之,自是以后,又复大盛,于是石刻文字几遍全国矣。
”从上面两人的著述中,可以得出秦汉之际石刻昌盛之定论,然究其起源,尚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。就古代文献记载来看,早在商代是有过刻石存在。如《墨子》一书中就曾多次提及“著于竹帛,镂于金石”。在史书中,也记载了孔子观石刻而不识之字的逸事。在一次孔子参加的封禅中,与会者看不懂石头上刻的字,向孔子请教,孔子看后说,上面的字他也“不能尽识”。
从石刻发展的角度来讲,“三代有金而无石”的说法似为不妥,不能因为暂无实物流传,就急于擅加定论;只是由于时代久远,原石在秦汉之际,或遭到损坏和埋没,至今没有发现真品传世而已。其实,清季以来古迹文物的不断出土,纠正了历史上很多已知与未知的定论,即为实例。当然,从现传世的实物来讲,石刻自先秦一直延展至今已有二、三千年的历史。就其文化积累,可谓浩如烟海,其价值之高,早已被誉为“石头之书”,受到人们的珍重与利用。
碑有狭义和广义两解。从狭义来讲,他是专指石刻种类中的一种;广义来讲,他又是泛指各种形制的石刻。从金石学的角度来讲,通常是从广义方面来理解。清人叶昌炽在《语石》中说:“凡刻石之文皆谓之碑,当是汉以后始。”看来关于碑的含义早已约定俗成了。
关于“帖”,《说文解字》解释为“帛书也”。在古代帛为丝织品的总称,所以古人把书写在丝织品上的字迹(图
也可称之为“帖”。造纸术发明后,帛与缣素、纸并用于书札之中,当时人们皆称之为“帖”,这是帖早期的含义。后汉以后,帖的含义不断扩展:
搨本、从石刻上传拓下来的拓本,为方便学习欣赏,装裱成册,亦称之为“帖”。其三是清末西方摄影技术传入中国,凡镌刻、手书等一切书法艺术作品,一经影印装帧成册,亦称之为“帖”。
可见从早期书于帛、简、纸的墨迹到现代关于帖的含义是不断扩展的。以至今天形成帖的广义的概念
故此,按金石学的分类,本书在这里所讲的“碑”,是取其广义的概念,泛指石刻中有文字或图像的石质载体;“帖”则专取其“法帖”(刻帖)这个含义。正所谓,欲知其内容要旨,先明其篇名界定。
一是秦汉时期,碑刻作品多为纪功颂德,且内容丰富,以碣石、墓碑、功德碑、摩崖、画像石、石经为主。代表作有秦《泰山刻石》等七刻石、汉《袁安碑》、《袁敞碑》《裴岑纪功碑》、《武梁祠画像》、《史晨碑》、《西狭颂》、《熹平石经》、《曹全碑》、《张迁碑》等。
二是南北朝至唐宋时期,时间跨度较长,可谓是品类形制繁多,除碑石、摩崖、石经外,还有造像、经幢、墓志、刻帖等。代表作有《龙门二十品》、《张猛龙碑》、《爨宝子碑》、
《刁遵墓志》、《崔敬邕墓志》、《张黑女墓志》、《龙藏寺碑》、《九成宫醴泉铭》(欧阳询书)、《伊阙佛龛碑》(褚遂良书)、《圣教序》(集王羲之书)、《李思训碑》(李邕书)、《颜勤礼碑》(颜真卿书)、《神策军碑》《玄秘塔碑》(柳公权书)、《淳化阁帖》、《大观帖》、《降帖》等。在两个繁荣兴盛时期之间,经历了长达二百余年的禁碑时期。东汉末期的建安七年(
202),魏武帝曹操有感多年战事,天下凋敝,民不聊生,为死人立碑,实在是一种奢侈,加之碑文的虚华之词、奉承之风越来越盛,遂下令禁碑。到了西晋,晋武帝更是专此下诏,告知天下:“碑表私美,兴虚伪莫大于此,一禁断之。”由于魏晋两朝屡申立碑之禁,使碑刻的发展受到了影响,以至于少有留下有规制的碑刻作品;墓碑由地上转为地下,由此造就了墓志的兴盛。两宋以后,碑刻本身所具有的文献价值与艺术价值,随着古代印刷术的广泛应用,为墨迹流传具备了良好的外部环境,碑刻的功用逐步削减了。尤其是书法家参与书碑更是少见,使其艺术价值弱化了,至清末民国时期,现代印刷技术的兴起与快速发展,碑刻原有的文献与艺术价值渐被新的载体形式所取代,传统的碑刻可谓走向衰微,这也是社会进步发展使然。
正如前面对碑帖所作的界定,碑与帖,二者是完全不同的。分而言之碑是碑,帖是帖,前人概括为“竖石为碑,横石为帖”,这只是从形制上区别,其实碑与帖的区别表现在很多方面。
一为功用不同。刻碑立石是以期达到“寄坚贞之石质,永垂昭于后世”的愿望。以善书者主其事,书法力求庄重整齐,一般少有署书者姓名的,并非藉此传书家之名。相反,刻帖的功用则是以传承、学习与欣赏书法为主要目的,复制历代帝王、名家法书,是人们有意识的书法活动。
二为内容不同。立碑刊刻文字于其上,通常是以记功颂德、追述世系、纪事等为主要内容,其行文是有一定的格式和内容要求的。而帖是以汇集摹刻帝王、名人法书为主要内容,以书法优劣为选择标准,精者片纸楮素只字皆收。就书写内容而言,多为往来信札与诗文等。
三为书体不同。碑的书体早期皆为庄重肃穆的篆、隶、正(楷)书,及至唐太宗李世民,御笔挥洒,以行书书丹上石,始有行书之碑;草书除唐武则天所书《升仙太子碑》外绝少见之。然而,刻帖尤以小楷及行、草书体居多。
四为形制不同。碑的形制为长方形,竖立于地面;上覆碑额,有圆顶、方顶和尖顶之分,下有碑趺,有龟趺、方趺之制;碑高者几丈有余,中间或有穿孔,可四面刻字。帖的形制为横石,通常高尺许,只正面刻字,无四面刻字,更无趺、无额、无穿孔,一般镶嵌于壁间。此外,帖有木刻,碑皆无。
五为上石之法不同。碑通常是采取书丹上石;帖则是摹勒上石,二者有本质的不同。
六为刻法不同。碑经过书丹上石,刻工可不完全顾及所写字之笔势,往往因循刀法之便,或与书丹有所出入;有的甚至不需书丹直接奏刀,因而有些碑刻笔画方峻狠直,有刀石之意味,非毛笔所能再现。而法帖经摹
搨、勾勒上石后,镌刻时,刻工是不允许有丝毫脱离原作任意奏刀的自由,皆须忠于原作,尽力使之毕肖。摹刻精者与底本对比,几乎完全一致,可谓下真迹一等。碑帖的价值首先体现在其集书法之大成。书法除墨迹外,碑刻为大宗,上自殷商下至近代,书法大者盈尺,如《泰山经石峪》等;小者如豆,如晋唐小楷等;历代名家篆、隶、正、行、草书,各种书体无不涵盖。碑帖可谓书法艺术的最大宝库。
其二具有校订史实之价值。大凡改朝换代,必修前史,故于本朝不利者皆篡改删除,正史典籍有不尽可信者。然而碑帖之文,皆为当时所作,或埋于地下,或置于荒野,或葬弃旧家,一般不及篡改,皆可用于校订史实。
其三具有拾佚补缺之价值。秦汉碑碣以降,与雅颂同文,古文载之,亦不乏鸿文矩制;而刻帖尤多名家诗文词翰,实可补历代文学资料之缺。此外,碑刻中所涉及内容广泛,天文、地理、宗教、祭祀、礼仪、政治、军事、医药、世系传记、风土人情、筑路、立界、造桥等无所不包,可谓是一部万有文库。
其四具有文献校勘之价值。文献典籍转辗传抄,或有脱漏谬误之处,可以与石经拓本校之,足可更正补遗。
其五具有考辨文字流源之价值。文献记载籀文为最早,然不见原物何以知籀、篆之形,而更不知三千余年前甲骨文之为何物?非得碑帖、甲骨实物,方可考文字源流之始末。
中国的纸虽然在东汉晚期就已发明,但能够流传下来的最早书写于纸上的文字,现也仅有西晋陆机的《平复帖》(图
所以石刻上镌刻的两汉、魏晋的文字,无论是文献价值,还是艺术价值,就显得至珍宝贵了。
碑帖自问世以来,受到人们的普遍重视,尤其是隋唐以降,至明清之际,更是推其至极。金石之学昌盛,不断出土的金石实物,极大丰富了书法资料,为书法学习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良好客观条件,同时,也造就了不少书法大家。晚清最杰出的书法家吴昌硕,便是其中的一位。他取法先秦《石鼓文》(图
拓展了《石鼓文》左右上下参差取势的特点,在整齐中求工稳,简化中求变化。并将《石鼓文》略扁或略方呈横向的形态,一变横为纵,上密下梳。吴昌硕临写石鼓文的作品流传较多,其有真有假,历年拍卖会都能见到,写的最精的现藏于故宫。他在临摹《石鼓文》的同时,还刻意将秦篆、封泥、玺印的各种篆法融入其间,因此,在他的书画、篆刻作品中既有仿效《石鼓文》的明显痕迹,给人一种醇古、泼辣的金石气,同时,又能融会贯通开篆书一代风格。晚年吴昌硕取法石鼓文更是炉火纯青,以篆隶作狂草,别有自家风格(图
吴昌硕在书法上所取得的成就,有其自身天赋的因素,当然,更离不开对古代碑帖的取法与借鉴。
结绳记事是原始人类在文字产生之前帮助记忆的方法之一。在300万年前,人类还处于茹毛饮血的原始时代,以群体活动采集野果、围猎野兽为生。其所获得的食物是平均分配,古人便渐渐产生了数量的概念,在捕获一头野兽后,学会用一块石子、一根木条来代表;或用在绳子上打结的方法来记事、记数。渐渐地在原始社会人们的眼中,一个绳结就代表一头野兽,两个绳结代表两头,或者一个大结代表一头大兽,一个小结代表一头小兽,凡此种种。中国上古时期的“结绳记事”法,史书上早有很多记载。战国时期的著作《周易·系辞下传》中记载:“上古结绳而治,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。”
金石学在近古学传入中国前,是以古代金铜器和石刻为主要研究对象的学问。近似欧洲的铭刻学,被视为中国考古学的前身。研究对象属零星出土文物或传世品,未经科学发掘;偏重于铭文的著录和考证,以证经补史为研究目的。形成于北宋,至清代正式有
东汉许慎所著。许慎(约58年—约147年),字叔重,东汉汝南召陵(现河南郾城县)人。有“五经无双许叔重”之赞赏,是汉代著名的经学家、文字学家、语言学家,是中国文字学的开拓者。《说文解字》成书于汉和帝永元十二年(100年)到安帝建光元年(121年)。许慎根据文字的形体,创立540个部首,收字9353个,另有“重文”即异体字1163个,共10516字。所收文字先列出小篆,如果古文和籀文不同,则在后面列出;然后解释字的本义,再解释字形与字义或字音之间的关系。许慎在《说文解字》中系统地阐述了汉字的造字规律,归纳总结出“象形、指事、会意、形声、转注、假借”的汉字“六书”学说。《说文解字》开创了部首检字的先河,成为后世字典的典范。
1849)生(或二十七年),民国六年(1917)卒。字鞠常、鞠裳,“奇觚庼”为藏室名。长州人(江苏苏州)。光绪十五年(1889)进士,官侍讲。校勘审定学冠当代。校书之暇,兼访古迹、碑版。著有《语石》等。《语石》共写四百七十四则,分成十卷。第一卷按顺序讲各个朝代的碑刻,第二卷按地域讲各省以及五岳四渎和外国碑刻,第三、四、五卷讲碑刻的种类和形制,并分述其著名的实物,第六卷讲碑刻文字的体例和有关刻石等事项,第七卷按时代讲碑刻的书写者,第八卷按身份讲各类书写者以及书写的各种字体,第九卷讲碑刻文字的各种情况和格式,第十卷讲拓本、装潢、收藏,最后还附有几则石刻以外的铭刻。这种既分类又系统的进述,至今仍不失为碑刻入门的普及读物。近人柯昌泗撰《语石异同评》,对《语石》多有补正。
1844)八月生,民国十六年十一月(1927年)卒。初名俊,又名俊卿,字昌硕,又署仓石、苍石,多别号,常见者有仓硕、老苍、老缶、苦铁、大聋、石尊者等。浙江湖州安吉人。吴昌硕与虚谷、蒲华、任伯年齐名的“清末海派四杰”,晚清著名画家、书法家、篆刻家。杭州西泠印社首任社长。光绪八年(1882)定居苏州,后来又移居上海。阅历代大量金石碑版、玺印、字画,眼界大开;广收博取,诗、书、画、印并进;晚年风格突出,篆刻、书法、绘画三艺精绝,声名大振,公推艺坛泰斗,成为“后海派”艺术的开山代表、近代中国艺坛承前启后的一代巨匠。吴昌硕的绘画、书法、篆刻作品集有《吴昌硕画集》、《吴昌硕作品集》、《苦铁碎金》、《缶庐近墨》、《吴苍石印谱》、《缶庐印存》等,诗有《缶庐集》。其有三子一女,次子吴涵、三子吴东迈均善篆刻书画。
赵海明,字子谦。现专业技术职务为编审(研究员),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,中国书法家协会编辑出版委员会委员,中国文化艺术发展促进会理事,北京印社社员。
曾长期任职于中国国家图书馆善本部金石组,从事碑帖、玺印编目与鉴藏工作,擅长碑帖鉴定。作为分卷主编参与《北京图书馆藏石刻拓本汇编》(百册)、《北京图书馆藏画像拓本汇编》(十册)的选编工作。策划主编出版《中国国家图书馆碑帖精华》(八册),与启功先生共同对初选碑帖再次鉴别遴选;该书荣获第十三届中国图书奖、首届中国书法兰亭奖·编辑出版奖、文博考古优秀图书奖。
其书法篆刻作品入选第三、四届全国书法篆刻展,第三届全国中青年书法篆刻展,第一、二届全国篆刻艺术展。荣获北京篆刻大奖赛一等奖,“复兴杯”、“长空杯”书法篆刻比赛一等奖。2007年10月书法篆刻作品在第二届北京国际书法双年展中,荣获“京华书坛十佳中青年奖”。著作有《石刻叙录·法帖》、《赵海明印选》、《颜楷书法入门》、《印章边款艺术》、《篆刻蒙求——篆刻知识与技法》、《道在菜根——赵海明书法篆刻集》、《碑帖鉴藏》(上下册)等出版。IM电竞 IM电竞appIM电竞 IM电竞appIM电竞 IM电竞ap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