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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野“国宝守护人”:一家三代守护摩崖佛像 10万余尊石刻造像背后61位文管员IM电竞 IM电竞app
IM电竞 IM电竞appIM电竞 IM电竞app乡野“国宝守护人”:一家三代守护摩崖佛像 10万余尊石刻造像背后61位文管员
每当夜幕降临,曾祥余都会围着山巅石板路转上一圈,头顶是他日夜守护的千年摩崖佛像,身边陪伴他的是一只狼狗。甚至深夜听到一两声犬吠,他都会起身巡夜,生怕有人来盗佛像……
与老伴“分居”,早年吃喝靠屋檐水……虽然步行下山10多分钟便是家,但自从2006年安岳茗山寺成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以来,现年73岁的文管员曾祥余在虎头山巅一住便是16年。
条件虽艰苦,但他知道自己的“职责在山上”,防盗是第一要务。如今,第3只狼狗已陪他守护五六年,此前2只已老去病死,他依旧坚守在这里。
“到我这一代,我家已是三代守护茗山寺。”曾祥余说,爷爷和二叔先后在茗山寺守护或重修庙宇,自从1988年跟着二叔守护,到2006年成为正式文管员,他在茗山寺已经整整“守”了34年。这些年,他时刻记着文管部门对他说过的一句“硬话”:“如果茗山寺的佛头被盗了,老曾,当心你的脑壳……”
曾祥余所在的四川安岳县,自南北朝时期起,开凿的10万余尊石刻造像遍布乡野。目前,石窟寺及石刻类县级以上文保单位有40处,其中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8处。
在这里,和曾祥余一样守护石刻文物的文管员共有61位,除了5个开放景点,其他35处文保单位的实际守护人平均年龄超过60岁,最大的近80岁。为保护好这些不可再生、不可替代的历史文化资源,他们中最长的已守护40年……
为了守护茗山寺,他们一家三代坚持了近百年;为了保护“孔雀明王造像”,他勇敢地拖时间用柴禾遮住它……他们有自己的坚持和信念,“我喜欢这工作,这是祖先留下的宝贵遗产,他们眼睛盯到钱上,我的信仰不一样。”
茗山寺所在的虎头山巅,位于安岳县石羊镇顶新社区,三面皆临悬崖。特殊的地理环境,让这里的宋代摩崖造像保存得相对完好,历经千年风吹雨打,60多尊造像在时光“雕刻”下,极具肃穆之美。
曾祥余是茗山寺的文管员,2006年正式“上任”。但在他的记忆中,到他这一代,家族已是三代守护茗山寺。指着山下不远处,他说,那便是自家祖宅,爷爷和父辈都曾住在那里。再往远处走一些,便是他现在的家。
家住山下,多年爬坡上坎,他对上山的路了如指掌。从家里出发,穿过一条条土埂路,再爬上一段石梯,便是茗山寺。“(石梯)走286步,爬梯上来要10多分钟,得出一身大汗水。”
他说,爷爷在上世纪60年代离世前,带着10多人守护在寺内。后来,寺内庙宇被破坏,二叔在1988年又带人重修。初中毕业,他原想外出打工,但自1988年帮着二叔“理账”后,鲜有外出。“那时,大家(修庙宇)就出力、出树。”
修好庙宇主体,已是1997年前后。“之后又装修。”除了不守夜,他几乎每天都在寺内,二叔也希望他“接管”。直到2006年,茗山寺被确定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,二叔病逝,文管部门让他当文管员。就这样,他开始在茗山寺守夜,从最初住寺内,到后来搬到寺门石梯下的值班室。这里,是外界出入茗山寺必经之道。
“晚上一个人在山上还有点害怕。”成为文管员,那时每月有300元看护费,土路铺上了石板,他每天都会清扫树叶,转一圈便是一里路。慢慢地,一些游客和爱好者前来参观,他也跟着,不让人随意触摸石刻,也防有人破坏。有时,他还充当“解说员”。由于不了解寺庙更多历史,他便从自己知道的乾隆年间虎头寺(茗山寺原名)说起。
曾祥余不抽烟、不喝酒、不打牌,也没其他爱好,但他在寺内并不“孤独”。2010年,茗山寺又增加了一名文管员刘发凤,长他几岁。那几年农忙时,曾祥余白天会下山帮家里做半天农活。近10年前,家里土地租了出去,他除了偶尔下山看看老伴,拿点衣服,几乎都守在茗山寺。“因为这事,老伴还有点不高兴,经常笑说‘我们分居几十年了’。但她没和我吵过,儿女都支持我。”
“赶场买东西,就下山(在家里)吃早饭,中午和晚上都在山上煮饭,平时一天三顿都在山上。”刚开始,虎头山上没有水井,曾祥余和刘发凤便用寺内“太平缸”装水,吃喝和洗衣服都用雨天接的“屋檐水”……
山上条件艰苦,是否想过放弃?“没想过,舍不得这些石刻。”曾祥余称,2008年做生意的堂兄曾让他去帮着“记账”,侄儿也认为他如果出去,“早就发了”。“但我喜欢这工作,这是祖先留下的宝贵遗产,他们眼睛盯到钱上,我的信仰不一样。”
再后来,到茗山寺的土路变成水泥路,文管部门在2017年前后打了一口水井。吃水问题解决了,出行也更便利,曾祥余买了一辆三轮车方便偶尔下山,还买了台电视,守护之余也消遣下时间。
从茗山寺往重庆大足方向约4公里,刚出安岳县双龙街乡场镇,还有另一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——孔雀洞,其中有宋代“孔雀明王造像”,旁边是“七佛洞”,半山唐代报国寺遗址还有“经目塔”。 珍贵的“孔雀明王造像”能保存下来,与周世夏一家关系颇深。
“那时叫明王殿。”1952年,周世夏两岁,家人带他搬进明王殿的瓦房,“孔雀明王造像”正好在他家厨房内。在他的记忆中,后来有人想炸掉造像,他以厨房东西要搬走为由“拖时间”,还用柴禾遮住造像。“夏天用玉米秆,冬天用小麦秆遮住,就这样将它保存了下来。”
1990年,周世夏成为安岳县20个义务文管员之一,开始守护孔雀洞。“那时(文管单位)就给我说‘要保护好,以后有好处’。”简单的要求,没有一分钱报酬,但周世夏和家人守护至今。
2006年,孔雀洞成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,周世夏和家人仍住在“孔雀明王造像”下。后来,家里在造像100米外建了新房,他也成为正式文管员,每月有了看护费。因修房资金不够,他在农闲时曾外出打工两年,由老伴帮他守护造像。但从2010年至今,他再未出过远门。“原来没钱都守了几十年,现在有钱了,不守好,说不过去。”
当年搬家之后,破旧的老屋拆了,围墙一时还没建起来,“孔雀明王造像”前的斜坡上杂草丛生。“相当于荒山,长着半人深的杂草,还有点怕。”周世夏说,为守好“孔雀明王造像”,他就在原址搭了一个塑料棚,每晚住在里面。后来,围墙建了起来,院内铺了石板,文管部门还为他搭了一间隔热板房,守护条件才好了不少。
对于文管员来说,“防盗是第一要务”,也是他们最大的责任所在。因为这份责任,从32岁到72岁,吴忠富在卧佛院一守便是40年,期间未发生一起被盗事件;为了守护一窟被“盯”的石刻造像,曾祥余在现场搭床守了3个多月……
安岳石窟,开凿于南朝梁武帝普通二年(公元521年),盛于唐宋两代,延续至明清直到近代。10万余尊石刻造像遍布乡野,几乎每个安岳乡镇都有分布。
在安岳,最早成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是卧佛院,地处卧佛镇卧佛村。吴忠富是安岳守护石窟时间最长的文管员,还有一个月便满73岁。他清楚地记得,儿时的他和伙伴们经常到卧佛院的经文窟中“散凉”,当时卧佛处满是杂草。1982年被IM电竞 IM电竞平台文物普查发现后,卧佛院在1988年成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
“1982年4月16日,(安岳县原文管所第一任所长)唐承义来找我,让我和另一人一起守。”从32岁到72岁,吴忠富在卧佛院一守便是40年。
成为义务文管员后,从最初两人轮流打扫卫生,到1988年在卧佛院对面建管理房守夜,再到2009年作为景点打造,吴忠富40年来已对卧佛院了如指掌。“大小龛窟139个,大小佛像1619个,48部经48万字,后考证还有40余万字……”
“最开始,每人每月工资5元,但只拿了两年。”随后22年间,没一分报酬,香客逐渐多了,作为村组组长的吴忠富和另一名守护人轮流打扫卫生,每天沿着卧佛沟两侧的土路扫地,都要半天多时间。
2006年,吴忠富成为正式文管员,有了看护费,更加尽心尽责。每天24小时都待在卧佛院,院内也有了狼狗一起看护,防盗成为第一要务。“想到要保护好文物,责任心就更强了。上午要转几趟,下午转几趟,晚上听到狗叫,就要巡夜。”在他的守护下,40年间,卧佛院文物从未被盗,也未遭人为损毁。“风化是自然的,不是人为。”
如今,卧佛院作为景点开放多年,守护人多了,吴忠富仍在坚守,和其他两人分别守住3个大门。“现在有3米高的围墙,一般人进不来。”他说,白天有游客进入,他就会跟着,看管的同时,也会“解说”几句。晚上,听到犬吠声,守在3个大门的他们都会起床看一看。
不止吴忠富,周世夏成为孔雀洞的正式文管员后,也深知责任重大,其他每一位守护安岳石刻的文管员皆是如此。
“这个孔雀明王造像是精中之精,美中之美,要保护好,不保护好就没有了。”孔雀洞未对外开放,周世夏一家搬走后建了围墙,平时大门紧锁,他可以在白天干点农活。“但只要有人来看,我都会到场。晚上也要守夜,需要24小时监管。”
孔雀洞平时来人较少,多是一些石刻爱好者或美术学院的学生。这一生,周世夏都在尽力保护这尊珍贵的石刻造像,并渴望等到开发的那一天。“那样就闹热了。守好,以后才有办法。”
在20世纪90年代至2009年前后,国内盗窃石刻文物团伙一度猖獗,安岳石刻多处文物点被盗,茗山寺也不例外。
曾祥余记得,2006年,他成为正式文管员不久,领回一起看护的狼狗还很小,茗山寺曾有多个佛头被盗。“之后,重视程度就高了很多。”从那过后,曾祥余每天巡IM电竞 IM电竞平台视多遍,深夜听到犬吠声也会起床巡夜。随着狼狗长大更警觉,并逐渐增加了监控设施保护,随后10多年,茗山寺再无佛像被盗走。
曾祥余记得,2010年秋天的一天早上,他起床后发现一窟石刻造像旁,搭建着高约2米的脚手架。“(脚手架)肯定是连夜搭起的,准备割(佛)头。”为此,他赶紧向主管部门汇报,“(时任安岳县文物管理局)局长让我‘死守’,还对我说‘如果茗山寺的佛头被盗了,老曾,你的脑壳不下地,有个耳朵都不对头’。”
“这是句吓唬话,但也说明我的责任重大。”亲手拆了脚手架后,曾祥余就在那窟石刻造像下搭起床,一守就是3个多月。“有一天晚上下雨,把铺盖都打湿了,非常冷。”
曾祥余说,随后多年,他一年365天,每晚都守在山上。“只有五六年前做尿结石手术,耽误了两夜。”出院后,他在茗山寺拄了几天拐杖,过了一周才将插管拔了。除了防盗,他也关注着石壁渗水,发现隐患就报告。“天晴久了,下雨久了,上面也要来看。”
据他介绍,文管员的尽心尽责,再加上犬防、技防等逐步完善,过去10年间,安岳石窟寺及石刻县级以上文物保护单位,仅木鱼山摩崖造像有一个佛头被盗。
这起佛头被盗案件发生在2016年7月26日,时年68岁的木鱼山摩崖造像文管员潘元菊发现后,盗窃者拿出600元塞给她示意不要阻拦。但她并未松手,被对方推倒后,又下山拼命拦下盗窃者的车辆,让两名盗窃者弃车而逃。此后,警方抓获嫌疑人追回佛头,两名盗窃者遭到刑罚重处。事后,潘元菊获得奖励和表彰,此案也大大震慑了盗窃者。此后数年间,安岳石刻文物未再出现被盗情况。
“早些年守护,基本是靠人。”目前安岳县在石窟寺及石刻文保点共有61名文管员,基本覆盖县级以上文保单位。后来,又增加犬防和技防,在重点文物点通过养狗陪文管员一起守护。这些年来,文管员们渐渐老去,他们的“守护伙伴”也换了一茬又一茬……
守护卧佛院40年,从煤油灯到手电筒,吴忠富不知用坏了多少。三年前做过心脏手术,他想,能守到哪天就到哪天,直到走不动的那一天。他也希望能有人接替他,继续守护卧佛院。
至今,吴忠富还清楚地记得,自2005年以来,卧佛院喂来守护石刻的狗已老去病死4只,至今已是第5只,这次喂的是一只马犬。
这些狗,是安岳文管部门在“人防”即文管员守护的基础上,通过喂狗的方式陪同文管员一同看管文物,
目前安岳全县石刻文保点共有45只吃“财政饭”的狗守护文物。狗的品种多为狼狗,最近几年也增加了马犬,每月有伙食费,从最初的150元涨至如今的200元。
在茗山寺,2006年以来,陪曾祥余一起守护摩崖造像的狼狗老去病死2只,如今第3只狗已喂养五六年。随着一只只狗老去或病死,曾祥余也在一天天变老。“有时感冒都是拖过去的。”身体还算硬朗,但他明显感觉到,今年身体没以前好了,“瘦了10多斤了。”
安岳石窟寺及石刻点多面广,包括8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、19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、13处市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在内,共有177处石窟寺及石刻文保点。
加上前些年文管部门人手和资金紧缺,安岳在石刻保护方面确实存在诸多难点,显得捉襟见肘。
“早些年守护,基本是靠人。”黄科进介绍,从最初的义务文管员或自发守护者,到如今的正式文管员,安岳目前在石窟寺及石刻文保点共有61名文管员,基本覆盖了县级以上文保单位。除圆觉洞、华严洞、毗卢洞、卧佛院、千佛寨等5处开放的景点外,其他点位的文管员多为1人,极少数点位有2人。
黄科进还说,近年来,安岳也在逐步提高文管员的看护费。目前,已开发景点的文管员每月1500元至2000元;未开发石窟寺及石刻文保点根据级别不同,看护费至少500元,多则上千元;此外,为激励文管员,文管部门每年还会表彰部分先进。“但总体还是比较低,我们要求严,要求24小时守护。”
“自20世纪80年代初组建文管部门以来,安岳聘请了一批文管员,和自发的守护人一起守护安岳石刻,默默奉献、不计辛劳,最长的已守护40年。”在安岳石窟研究院筹备组副组长龙升斌看来,尤其是2005年安岳将文管员的看护费纳入预算后,这批文管员更加尽职尽责,为安岳石刻守护作出极大贡献。
但龙升斌和黄科进也清楚地知道,几十年坚守后,随着年龄增长,有的文管员因身体等原因,已不再适合继续守护文物。
黄科进介绍,除几个景点的文管员年龄大多三四十岁外,其他未开放石刻文保单位的实际守护人平均年龄在60至65岁期间,年龄最大的近80岁。为此,最近几年,安岳也更换了4个文保单位年龄较大的文管员。
龙升斌还说,近20年来,除了“人防”,安岳在重要的石刻文物点还陆续有了“犬防”“技防”(监控等)和“物防”措施。随着科技进步,他们也将陆续增加科技含量更高的安防设施,以更好地保护安岳石窟及石刻文物。
“现在,技防越来越好,有云端实时监控。”黄科进打开手机,便能看到安岳18个石刻文保点位的实时监控。他说,四川省文物局关于安岳石窟寺的安防工程项目也在推进中。建成后,将实现对文保单位的全覆盖监控。“到时,守护人在点位上看得到,全县也有个总的监控点,还与公安联网防盗。”
父亲老去,儿子接棒。在安岳许多重点石刻文保单位,都是家族式传承守护摩崖石刻。“文物就像老人,没管好,一切都完蛋了……”守护佛耳岩数十年,杨思瑞已年满77年,小儿子现已接棒;而文管部门也在招录专业人才,参与到石刻文物保护中。
“到我这一代,已是三代守护了。”曾祥余大半生都在守护茗山寺。他说,满70岁后,自己便从文管部门的文管员名单上“退了”,儿子曾云华接棒成为茗山寺新任文管员,家族的守护还在传承。如今,46岁的儿子尚在重庆打工,他代儿子守护已有三年。“他让我帮他守几年,等他50多岁就回来守。”
在茗山寺附近的孔雀洞,周世夏的大儿子因病,已回家待了一段时间。“娃儿觉得工资低了,(文管)部门让我先守着。”周世夏说,大儿子今年43岁,此前做过厨师,能找到活干还是更愿意出去,不愿待在老家。但他希望,等儿子年龄再大一些,能回家接替他,继续守护孔雀洞。
杨安正也接了父亲的棒,继续守护佛耳岩摩崖造像。佛耳岩位于安岳县永清镇店子村,开凿于唐朝,有摩崖造像54龛、240多尊,也是一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。最近两年,45岁的杨安正和父亲杨思瑞一起守护着这里。
杨安正的父亲杨思瑞,自1984年起便自发守护着佛耳岩,40年前曾两次带头化缘修建庙宇,为佛耳岩摩崖造像遮风避雨。后来,文管部门又出资多次修缮佛耳岩保护设施。2006年,杨思瑞从义务文管员转为正式文管员,守护至今。期间,他除了打扫卫生,每天都会巡视佛耳岩好几遍,晚上听到狗叫声便会起身巡夜。如今,77岁的他,身体仍十分硬朗,也很健谈。
接棒父亲的杨安正,曾在浙江打工20多年,自五年前妻子病重回家后便很少出远门。他说,自去年起接替父亲成为佛耳岩文管员以来,他平时白天在近处打零工,晚上回家守佛耳岩。他也坦言,自己才45岁,如果有机会仍会打几年工。“父亲的身体,只是看管下,打扫清洁问题不大,家里也还有其他人。”他说,如果父亲确实走不动了,到时自己会回家看管佛耳岩。“反正都会把佛耳岩守好!”
“文物就像老人,我们管得好,对我们也有好处,对大家都好。没管好,一切都完蛋了……”
他表示,小儿子(杨安正)如果外出,在浙江打工的57岁大儿子的房子就修在老家,过几年也会回来。“小儿子如果不行,就大儿子来(守护佛耳岩)嘛。”
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千佛寨,位于安岳城郊,年迈的文管员代洪学和陈素昆“退休”后,53岁的杨云军及其妻子已接棒守护千佛寨1个多月。虽然老家距千佛寨30多公里,但杨云军夫妇认为,相比外出打工,守护文物是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,他们打算守下去……
“目前,纳入考虑(更换文管员)的至少一二十个。”安岳石刻研究院安保部负责人黄科进深知,目前在农村寻找年轻人守护文物很难,也不现实。他说,除目前的守护人寻找继承人,文管部门也在考虑最近几年调整年龄较大的文管员,选择一些60岁左右的人。同时,文管部门也会考虑逐步提高文管员的待遇。
安岳石窟研究院筹备组副组长龙升斌还表示,在更换年龄较大的文管员时,他们也会现场考察,在文保单位就近选择一些群众基础好、负责任的文管员,传承守护好石刻文物。
为了更好地保护安岳石刻,《资阳市安岳石刻保护条例》已在三年前开始实施。
更让人欣喜的是,安岳石窟研究院已成立,并在过去一年中招录了10名文博等专业的专业人才,参与到正在推进的石刻文物的保护项目当中,并申报了部分研究课题。
“我们还会继续引进专业人才。”龙升斌认为,有了专业人才参与,他们也能更好地守护安岳石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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